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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上衣服后,侯天明和张小青谈论了一会昨晚那个的感受。
说说笑笑中,脸色红润的张小青推开两个小伙子寝室门,语调上扬,开玩笑道:“太阳晒屁股了,还不起床。”
床上被子被胡乱蹬在一边,桌上留有一张纸条:“我陪黄勇回江州,放心,我们不惹事。侯荣辉”
张小青拿着纸条冲了出来,道:“儿子和黄狮子回江州了,怎么办?”
“儿子进步了,如果是以前,他肯定拍屁股就走人,绝对不会留什么纸条。”侯天明看到了儿子的进步,很欣慰。
张小青忧心忡忡地道:“江州那伙黑社会分子有枪,如果遇上儿子,那不糟糕了。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。”
“既然你放心不下,那我们也跟着回去,等到黄叔叔过完生日,就把两个小天棒押回铁州。”侯天明想到回江州有可以要遇到麻烦,翻遍工具箱都没有找到榔头。张小青道:“你们父子俩性格太像,榔头肯定被儿子带在身上了,你别不信,十有八九是这样。”
正在汽车站买票,黄湘文打来电话,道:“两个小家伙坐了六点半客车,已经到家。你放心,他们在这边只住一天,明天我送他们到车站。”
接到这个电话,侯天明和张小青彻底放心。他们到菜市场买了些肠衣和猪肉,准备灌一点香肠。尽管只是暂居铁州,他们还是想过上一个和谐的春节。而对于江州人来说,春节没有自己亲手做的腊味是难以想象的事情。
……
在江州,侯荣辉参加了黄湘文生日宴会以后,独自回到六号大院。
六号大院独占一个山头,有树林有灌木丛,最适合藏猫游戏。每到周末,总有一大群小孩子在院里疯玩,直到各个阳台轮流发出回家的招呼声。侯荣辉性子野,是院子里同岁孩子中的带头大哥,每次都会玩到最后一个才归家。这一段快乐时光随着爷爷奶奶去世嘎然而止,他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惋惜。
走在六号大院,侯荣辉有一种成年人的忧伤。
杨红旗站在窗口看到了侯荣辉,在窗后招手。侯荣辉上楼时,杨红旗已经站在门口,道:“荣辉,你怎么回来了?”
她披着长及腿弯的黑色羽绒服,头发没有任何装饰,很随意地挽了一个黄色手帕,有一种慵懒的优雅。
侯荣辉心理年龄远比实际年龄要成熟,打量着母亲情敌,道:“杨阿姨,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杨红旗道:“把杨雨送回家,我就回来了。”
侯荣辉道:“你不回美国?”
“下个月回去。”杨红旗望着与少年侯天明极为相似的年轻人,恍然间有时间倒流之感,道:“到我家来坐一坐,晚上不走吧,不走就要我家来吃饭。”
侯荣辉走进了杨家客厅,目光平视恰好看见挂在墙上的相框,相框里右下角有一张小相片,是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相片。侯荣辉走近相框,道:“哪一个是侯天明,哪一个是侯天亮,我还真分不清楚?”杨红旗道:“天亮额头上有一个黑痣,这是最明显的区别。可惜了,当年四个小伙伴到后山玩,遇到山洪爆发,冲走两个,包括天亮。这是六号大院最大悲剧。”虽然是多年前的往事,杨红旗仍然觉得眼睛发涩。侯荣辉暗道:“杨阿姨喜欢我爸,但是我爸又娶了我妈。如果天亮叔叔没有死,就好办了。可惜,天亮叔叔死得早,连遗体都没有找到。”
下午,杨红旗陪着侯荣辉清理侯家老房子。
晚餐,黄狮子跟着亲戚到城里酒店吃饭。侯荣辉则留在杨家,与杨红旗一起吃饭。
一天时间,黄狮子都跟着亲朋好友在一起。亲朋好友中还有公安人员吴重义,这极大地增加了黄狮子的安全感。他趁着长辈们喝酒之机,溜出酒店,直奔王朝台球室。在铁州天天被关在了校园,很少玩游戏机。今天陪着亲戚喝了几口酒,他涌出到王朝台球室玩几把的强烈欲望。
王朝台球室里屋有五台老虎机,里面有不少穿校服学生,还有些工人模样的年轻人。黄狮子站在门口朝里屋望了一会,没有发现熟人。
“嘟拉拉”声音如美人鱼的优美歌声,让黄狮子心痒难耐。他推开一位穿校服的年轻人,道:“我玩几手。”那位学生正在冒火,看见黄狮子头顶一撮黄毛,知道是混社会的人,一脸不快地让出位置,嘴巴里小声骂了几句。黄狮子全身心被老虎机吸引住,没有理睬学生。
玩了几把,老虎机传来赢钱的音乐声,黄狮子每个毛孔都熨帖。
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瘦小个子,刚进门就见到头顶一撮黄毛的黄狮子。他停下脚步,慢慢走出王朝台球室。黄狮子最初只是想玩两把就走,谁知上来就赢,完全迷了进去,丧失了警惕。
十分钟左右,一辆摩托开向台球室,摩托车上坐了两个人。两个年轻人戴着帽子,竖起衣领,沿着墙根朝台球室走去。走进台球室后,他